海專與八大名校的「決戰中華路」

[蔡自富]

這位作者管仁健並非本校校友，但是收集了許多本校的資訊，也因此這篇文章非常有趣、有看頭

http://mypaper.pchome.com.tw/kuan0416/post/1310531182

　　2008年7月22日，台灣最有價值的單身漢（正確說法應該是台灣最有價值的鰥夫），鴻海精密公司及永齡文教慈善基金會創辦人郭台銘，在與曾馨瑩訂婚時，宣布未來將捐出九成個人名下財產作公益之用，而曾馨瑩也簽署了這項捐贈聲明，讓他在全球富豪捐款榜上排名第六。

　　雖然在2007年富比士億萬富翁列表中，郭台銘的財富不及國泰的蔡宏圖，只能說他是「台灣次富」；但他的產業來自於白手起家，如今又大方捐贈自己的財富，所以在一般人心中，他那「台灣首富」的地位，依然是難以取代的。不過台灣媒體對於郭台銘的報導，大多還是集中在他的「女」朋友們，最多也只提到他的創業過程，對於他的求學時代，幾乎不曾提及。

　　與台清交成等名校相比，郭台銘青少年時期就讀的中國海專，對年輕人來說是很陌生；但時光倒溯三十年，七○年代到九○年代在台北西門町，要是有學生沒聽過什麼叫「海專」，那可就真是「遜」斃了。至於在戒嚴時代的1980年5月31日，海專學生突破軍警憲特的聯合封鎖，殺進管制區與八大名校學生的「決戰中華路」，更是傳頌一時的江湖故事。金庸小說《倚天屠龍記》裡六大門派圍剿明教的「決戰光明頂」，搬到現實生活裡來，讓我這少年時身歷其境的觀眾，至今仍回味無窮。

　　要寫這篇「決戰中華路」的弔古戰場文，就必須先介紹當年的主戰場，「中華商場」信棟與義棟（位於現在捷運西門站的地面三層樓建築）。中華商場是台北市一座已拆除的大型商場，原址位於西門町的中華路一段中央，北起忠孝西路口，南至愛國西路口，由八座三層水泥磚造連棟樓座所組成。

　　中華商場落成啟用於1961年，興建原因是1949年因國共內戰，大批軍民隨老蔣來台，無法在台北市內找到棲身處。市政府便委託警民協會，沿行經中華路的縱貫鐵路東側，利用日治時代三線路中緊鄰鐵路側車道所留下的空間，搭建三列臨時的簡易竹造棚屋，低價出租供居民暫住並擺攤維持生計。

　　竹棚完工後，不但是外省人爭相入住，中南部上來討生活的本島人也紛紛湧入，因而居民不斷自行擴建，成了台北市區裡最大型的違章建築群。竹棚區裡生活環境惡劣，還衍生各種衛生與治安問題，成為「都市之瘤」。1960年，市政府為了整頓市容，決定於該處原地改建新式商場，同年7月1日起開始進行拆除違建與興建商場。由於當時是政府經費不足，因此是由居民分期負擔20年租金的方式籌措改建經費。

　　1961年4月22日，連棟排列的八座三層樓水泥建築，經過八個多月施工後正式落成，由當時台灣省主席黃杰命名並題字為「中華商場」。這八座商場建築由北而南以「八德」為名，分別為忠、孝、仁、愛、信、義、和、平棟，總長1,171公尺，可容納1,644個租戶，平均每戶只分得約2坪大的空間。

　　中華商場的八座商場，租戶經營的行業各有特色：例如忠、孝兩棟主要販售家用電器、音響與電子零組件，後來則改賣個人電腦組裝零配件；仁、愛兩棟主要販賣古董、古玩、字畫、玉器、琺瑯及台灣民俗藝品，另外郵票、古幣蒐集與交換，還有一些相命堪輿店；尾端的和、平兩棟主要是販賣成衣、制服、牛仔褲、軍用衣料、旗幟徽章等，還有一些老人茶館與棋社。至於主戰場信、義兩棟，聚集了許多中國各地小吃，例如清真館、真北平、徐州啥鍋、點心世界等。

　　中華商場在1960年代與1970年代的全盛時期，因為商場西邊是電影院匯集的西門町，吸引了不少人潮。加上在商場落成後不久，附近一些初具規模的百貨公司接連開幕，以及城中市場、衡陽路與博愛路等傳統商圈，更重要的是離台北車站不遠，很多公車路線都行經這裡，不但成為當時最繁華的中心商業區，也是很重要的公車轉運站。大台北地區的中學生，放學後很多都在這裡轉車，其他逛街、看電影、買電子零件、定作制服、購物、小吃、約會、獵豔、打架等課外活動，都可以在這裡一次搞定。

　　介紹完了地點，接著就是要介紹交戰雙方。所謂的「八大名校」，就是台北縣市的八所私立高中職。據當時報紙所記載，參戰的私立高中職多達13所，但因為記者並沒有明確交代到底是哪13家學校，所以我還是依據當時江湖傳說，海專學生出發前誓師的口號「拳打東西南北，腳踢二開二強」，把這八所私立高中職一一記下：東西南北指的是東方、開南、西湖、泰北；二開二強指的是開平、開明與南強、強恕。這八校的盟主，也是事主的就是位於濟南路的開南。當然，也因為地利之便，八校這一方動員最多學生的就是開南。

　　至於海專，全名應該是「中國海事專科學校」，但因為在西門町名頭太響亮，只要說聲「海專」，就代表中國海專。該校在1966年創設於台北市士林區中洲里淡水河及基隆河交匯處，簡單說就是每逢颱風豪雨就必淹水的「社子島」。起初僅設立五專部的航海、輪機、船務三科，後來增設漁撈、水產、航管及電子等科。郭台銘1971年畢業於航海科，算來是海專創校第一屆的學生。

　　海專在創設初期，其實也算是北區五專聯招的龍頭學校。當時老蔣還禁止台灣人出國觀光，進口貨品的管制項目既多，關稅又重；相形之下，跑船的船員入境時，可以夾帶一些合法的（甚至非法的）東西入關，所以收入比其他行業高出甚多。因此海專在五專裡排名，只在台北工專、台北商專與明志工專後，是私立五專的龍頭。

　　但是經濟漸漸起飛後，跑船的辛苦對年輕人已不再有吸引力，私立商專或世新、市政這種文科學校分數越來越高，海專工專這種草莽氣較強的武科學校則漸漸後退（當然，台北工專與明志工專是不受影響啦！）所以，當年郭台銘時代讀的是還算「五專前段班」海專，與日後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海專，不能相提並論的。

　　海專在北區五專聯招排名從第一二天登記，逐年落後到最後一天。1980年的「決戰中華路」事件後，更是連續好幾年招生都很難足額。社會環境的變化，商專領先工專是原因之一，但海專學生持續不斷在西門町的打架（尤其是打群架），才是讓海專登記分數從五六百分跌落到兩三百分的主因。

　　海專會與八大名校「決戰中華路」，導火線固然是海專與開南學生在家庭舞會裡的鬥毆。因為兩蔣時代嚴禁學生開舞會，當正常的家庭舞會變成像賭場私娼寮會被官方查禁時，自然成為黑道染指的「肥羊」。近因則是海專搭公車的落單學生，常在火車站、中華商場及公館這三個公車轉運點，遭到以開南為主的各家私立高中職學生圍毆。然而遠因則是海專與開南的「世仇」，這可以追溯到早在1971年，郭台銘剛從海專畢業不久，西門町就不斷上演的兩校學生互毆。

　　1971年11月30日（星期二）晚間，海專學生雷祖綱向城中分局報案，他說在下午四點放學，行經重慶南路華南銀行時，遭到三個他不認識，穿著開南商工制服的學生毆打。還說從上星期六起，從火車站到中華路，只要有落單的海專男生，就會遭到開南學生的圍毆。

　　海專學生向警方報案後不久，開南的教官也到警局報案，請求警方處理他們的學生被海專學生毆打的事件。因為這幾天來雙方的零星衝突案例太多，警方就找來兩校教官與學生代表談判，結果雙方的教官都堅持是對方學生先挑釁，於是由老大哥「警總」出面斡旋，強迫兩校教官與學生代表握手言和，並拍照存檔結案。

　　然而老大哥的強力壓制，讓海專與開南雙方都覺得受了委屈，於是接下來的十年，北門到小南門的中華路，成了腥風血雨的殺戮戰場。雙方學生只要一有人落單，就常遭到對方圍毆。而且開南又聯合其他學校，人多而且佔了地利之便，一有狀況就能隨時支援。

　　不過海專因為是五專，在校五年比起開南等八校的在校三年，同學間的感情較濃，向心力強；而四、五年級學生的個頭、經驗、組織能力也都勝於高中生，雙方一對上，就像義務役遇到志願役。加上海專特有的游泳課，讓男生的體格變得比較強壯，雙方一對上，又像步兵連遇上精誠連。所以海專每次出動的人數雖少於其他私立高中，但打起架來反而勝算較大。

　　1980年5月31日，那年代星期六早上各校都還要上課，但早上十點，海專與各所私立高中職校學生就開始動員，西門町幾乎是局部戒嚴。各校教官組成的「校外生活指導委員會」，穿便服配合城中分局、少年隊、保安警察與中華路憲兵202指揮部派出的制服武裝憲兵，在各路口設柵認「人」，是自己的學生就威脅利誘「勸退」。總算將一場大規模的西門町師對抗，縮小規模成中華商場營測驗，可是雙方還是都有數百人混入「戰區」。

　　當時我在景美興隆路三段的市政專校讀專二，班上常出入舞會、消息靈通的兩個女生，早已提醒男生沒事別去火車站或公館，尤其是中華路。因為當年我們市政的冬季制服有兩種，一種是西裝料的短大衣，一種是卡其布的大學服。當時大多數五專的冬季制服都只是大學服。而海專的冬季制服是長大衣（電影《英雄本色》裡小馬哥穿的那種），我們男生若穿短大衣制服，被私立高中職的學生誤認識海專的，豈不遭到池魚之殃？

　　我跟向我預告即將爆發「決戰中華路」的兩個女同學很有默契，她們提醒大家千萬不要「誤入險地」，不就是在提醒我一定要「親入險地」嗎？果然下午我在中華商場又遇到了她們。為了紀錄「小歷史現場」，我採訪到晚上九點才回家。結果事後換我被約談，人家打架的只是由警方訓誡後交家長領回，我卻......，證明「老大哥」無所不在。

　　當天下午的決戰現場，海專到底有多少學生參戰，各報說法不一。《中國時報》說是「兩百多名」，《聯合報》則說是「三百人」，《中央日報》最誇張，不但擴張成「七百餘人」，標題竟然還是「傳有少數不法份子，冒充學生尋仇，企圖擴大事端，北市警方據報即時制止。」而報導內文開宗明義就說：「警方說，可能有少數不法之徒為陰謀份子利用，冒充學生。」原來我是比打架學生，甚至冒充學生的少數不法之徒更壞的「陰謀份子」，被老大哥「約談」也是理所當然的。

　　在「決戰中華路」現場，海專參戰學生人數比八大名校的學生少，但他們因為學校要求的體能標準較高，所以打起架來常以寡擊眾。另外海專的組織力較強，領導人也很有創意，例如海專離中華路較遠，無論調動兵員與搬運武器，都比開南困難，所以他們在校內組織了一支三百人的摩托車隊，從不同方向進入西門町。武裝憲警雖然在北門（以前的美國大使館）攔下了一批機動的老弱殘兵（而且都是便裝，沒帶武器），但主力部隊早在延平北路就兵分多路，從各條街道滲入西門町，機動支援各戰場。

　　另外撘光華巴士進入西門町的海專學生，也是不帶裝備，而是前一天在中華商場一到二樓之間的廁所（尤其是女廁，海專那些自稱「賊婆」的女生也不好惹）藏了「家私」，與八大名校交戰時，若寡眾不敵，見狀況不對，還能去廁所更換「長兵器」。而且海專的長大衣也比較可以藏小武士刀、腳踏車鏈等「長兵器」。有人看過《英雄本色》裡小馬在台灣酒家怎麼殺人的嗎？他的服裝、藏匿與更換武器的方式，我嚴重懷疑是抄襲當年海專學生「決戰中華路」的創意。

　　當時憲警為了保護重點商家，所以重兵集結中華商場東西兩側的來來百貨、遠東百貨、國泰百貨及國軍文藝活動中心這四處，以致中華商場這八棟三層樓（尤其一二樓的商家）反而成了災區。然而擔心學生「調虎離山」，憲警重兵也不敢脫離這四個重點保護區，只能派遣少數人去彈壓，以致雙方戰鬥極為慘烈。尤其第五棟（信棟）與第六棟（義棟），雙方混戰一場後，趁亂混在擁擠的人群逃散。

　　警方在事後雖逮捕了22名可疑的學生，還起出二瓶硫酸、鐵棒、鐵棍及鐵鑽等兇器。另外在離中華甚遠的羅斯福路二段，發現一名海專三年級航海科學生李國維慘遭割頸，而且肩部、背部等處也被殺了四刀，被送往台大醫院救治。此一事件經媒體大幅報導後，海專的招生就一年比一年難了。

　　會出現這樣在西門町群架不斷的鬧劇，關鍵就是戒嚴時代教官掌握了學校的訓導大權，訓導處幾乎成了教官室的橡皮圖章。而教官對打架的看法竟然不是「不能打架」，而是「不能打輸」，完全把軍中那套邏輯搬來了。不過話說回來，八所私立高中職的教官，腦子裡也是同樣的這套軍中邏輯，所以那也讓中華路成了血腥戰場。

　　但海專雖是個五專，總也算是大專院校中的一員，那些人文素養有待加強的教官，把私立高中的治校方式拿來用，對那八所學校其實影響不大，但海專從前幾志願跌成最後一名（而且是招生不足），最關鍵還是軍訓教官的素質與定位。

　　海專與八大名校在「決戰中華路」之後，還是零星衝突不斷。1987年6月11日（星期四）的解嚴前夕，海專與開南又在中華商場，打了一次讓西門町局部戒嚴的血戰。雙方群毆的學生在街道上奔跑追逐，導致經過的車輛緊急煞車，造成交通受阻，險象環生；群毆引來不少民眾圍觀，有人向警方報案，台北市警城中分局幹員據報前往處理。

　　這次衝突由於是突發事件，其他私立高中職學生也沒加入，海專與開南雙方也都僅以拳頭、木棍互擊，所以警方到場後，數十名群毆的學生一哄而散，兩校教官均趕到現場瞭解案發經過，事後證實僅有一名海專學生受傷。

　　1980年代起，台北市東區的發展越來越興旺，原有的消費型態也快速改變，年久失修、早已顯得破舊的中華商場，影響力也大不如前。商場西側的縱貫線鐵路，雖然已在1989年地下化，但商場西側（後棟）長久累積下來的髒亂，卻已經難以改善；對都市景觀造成負面影響。而台北捷運的板南線必須經過中華路，還要設置面積較廣西門站，讓板南線多一條小南門線與新店線與南勢角線相連，工程所需用地甚大，市政府因而決定在1992年拆除中華商場。

　　捷運板南線通車後，拆除後的中華商場原址，成了林蔭大道的一段。至於海專，在「去中國化」的熱潮中，改制並改名成「台北海洋技術學院」。解嚴之後，教官在學校中的地位也逐漸減弱。從1971年打到1987年的海專與開南西門町爭霸戰，好像也就沒再聽說過了。

[蔡自富]

許多各屆的學友踴躍跟帖，趣味甚至直追本文
本站會誕生，有很大一部份也是因為這篇文章

[蒙思桂]

民國八十七年五月二十三日.星期三.聯合報第39版
告別的年代:難忘[五三一]事件
作者:吳文良
民國六十九年六月一日各新聞媒體 都篇幅不一的報導.指前一天臺北市中國海專學生集體在中華路一帶滋事.並阻斷縱貫鐵路的交通.當時還是戒嚴時期.報紙只有三大張.電視臺只有三臺.且新聞報導時間只有半個小時.一般民眾並不瞭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.也只從報導認為中國海專學生愛打架.但現在年過三十五歲的海專畢業生或許都難忘這件震驚臺北市治安.情治系統的[五三一]事件.
事件雖然發生在當年的五月三十一日.但整個事情得追溯到一周前在中和市的一場舞會.那個時候學生辦舞會.不僅會被學校記過退學處分.警察也會取締.舞會的舉辦都是偷偷摸摸的.一批住在中.永和地區的海專學生利用周末辦了場舞會.卻被另一掛高職生鬧場和砸場子.雙方結下了樑子.
雙方都各自找人.每天傍晚放學時.就在臺北市西門町或中華商場幹架.學校也知道這件事.但當時被學生稱做[企鵝]的訓導主任.卻只能在每天的朝會上嚴厲斥責學生.並強調[再打架.就通通退學]
當時與海專學生幹架的以私立高中職學生居多.也以所謂[三開四方]居首.三開是指開南.開平.開明.四方則是東方.南強.西湖.泰北.但大多數的海專生仍以事不關己.避開到敏感地區.但卻常有無辜的海專學生在街頭被堵.海扁一頓.也因此校內[同仇敵愾]的情緒越來越高.
中國海專是五年制專校.也有學長.學弟制.學校也有女生.但算是鳳毛麟角.是受到[海家班]弟兄保護對象.偏偏在五月三十日下午一群剛放學的五年級學長和女生.在臺北市中華路遭到對方毆打和打耳光.[連學長和自家姊妹都被打].這件事情第二天在校園傳揚開來.立刻激起學生公憤.而校方還是一味在朝會上壓制.當天是周六.朝會結束後就有近二百多名學生蹺課.騎機車或搭公車集體到市區尋仇.第二堂課學校緊急點名時發現.每間教室只有一半不到的學生.事情相當嚴重.也就是有超過一千名學生出校門到街頭尋仇.
據說.當天全臺北市高中職都緊急通知學生.放學後不要到中華路.西門町.並動員全臺北市各高中職教官到中華路.防杜中國海專學生滋事.而怒氣忡忡的海專學生在西門町.中華路.甚至有人遠赴臺灣大學前公館夜市堵人.而在中華路這ㄧ帶海專學生估計有超過七百人.然兒找了半天.卻都看不到幾個高中職學生.就走上快車道.也有的就坐在中華商場邊的縱貫鐵路[休息].阻斷鐵路局列車進出臺北站.
當時海專學生這項舉動.在戒嚴時期可以被治安.情治當局稱做是[學生暴動].可以出動警察.甚至軍隊鎮壓.而據事後了解.當時臺北衛戌司令部和臺北市警察局已經動員鎮暴部隊要進行鎮壓. 總統蔣經國先生在獲悉後雖感到訝異.但主張和平理性解決[讓這些孩子回家吧].
海專學生們當時也沒有想到情況嚴重.但一股怒氣難消.任主任教官在中華路圓環天橋上嘶喊.也沒有人理會.直到下午一時多.因天氣炎熱.又找不到人才逐漸散去.這件學生走上街頭的行動.被稱做是[五三一]事件.後來幾名所謂的為首的學生被校方記大過處分.而訓導主任則遭到撤換.
事隔多年後.海專學生到成功嶺參加大專集訓.或是入伍服役.卻碰到很多自稱是當時被海專學生海扁一頓的高中職學生.這些人卻都成為教育班長. 有些海專學生的遭遇是一笑泯恩仇.但有些則被[公報私仇]操的很慘.這件事回想起來也快有二十年了.

[蔡自富]

蒙兄這篇是從哪裡找到的？裡面和管大的描述有些衝突，而且也與我的記憶有出入，不過提供了另一個角度、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內情。

[湯城]

思桂兄所提供文章作者是吳文良，
吳文良亦是我校66輪機的同學，
在校期間參加國思社或大研社，應該還當過社長，
是否也當過校刊社長印象不清了，
因為和學生黨部(孔知發辦公室)非常密切，
所以他所說有其可信度，
但我個人以為有那麼嚴重嗎?
對於531，我深受其害，
畢業十年後還曾親訪過當時幾位師長求證一些事物，
改日抽空也為各位學友提供另一個不同視角的報告。

[Jesse]

管仁健先生對海專的認識比某些海專人還深入, 實在歎服. 不過有些分析我不是很認同.

1. 但海專雖是個五專，總也算是大專院校中的一員，那些人文素養有待加強的教官，把私立高中的治校方式拿來用，對那八所學校其實影響不大，但海專從前幾志願跌成最後一名（而且是招生不足），最關鍵還是軍訓教官的素質與定位。

為什麼只有海專教官如此治校? 難道是主管單位(軍訓處? 要請教甲死咪) 特意找些人文素養差的教官來搞垮海專? 這句話可大可小, 只是稍加思考就發現有不少陰謀論可以發揮啊... 隨時讓說這些話的人光想都冷汗直流.

2. 不過海專因為是五專，在校五年比起開南等八校的在校三年，同學間的感情較濃，向心力強；而四、五年級學生的個頭、經驗、組織能力也都勝於高中生，雙方一對上，就像義務役遇到志願役。加上海專特有的游泳課，讓男生的體格變得比較強壯，雙方一對上，又像步兵連遇上精誠連。所以海專每次出動的人數雖少於其他私立高中，但打起架來反而勝算較大。

海專同學間感情較濃我覺得這未必見得. 在我一二年級時就時常見到同學打架, 同班/不同班互毆司空見慣.

想起當時在215公車上遇過有學長堵本班同學, 正當我與另一同學為他擔心時, 他嘴角略為揚起時眼神也同時閃爍了一下, 我們只見到他掀起書包, 裡面躺了一支銀白色, 很漂亮彷彿藝術品的扁鑽. 215停靠在涼州街時, 他衝下車並挑釁那幾個找他麻煩的學長, 幾人隨後追出... 第二天孫大炮來教室找那同學, 他一見大炮掉頭就跑, 跳進基隆河裡游向對岸, 大炮只遲疑了一會兒, 也跟著下水.

很明顯的, 大炮水性不比我那拿過游泳比賽金牌的同學來得好, 很快他就折返, 只見我同學慢慢消失在視線之外,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他. 後來聽說他把幾個找麻煩的學長都刺傷了, 雖然當時游泳逃掉, 可是還是被抓到了, 只知道他退學, 有沒有被判刑不清楚.

hey, 扯了很遠. 回過頭來, 海專同學間感情濃厚, 只有在上成功嶺之後才明顯可能會有, 這是所謂同仇敵愾的革命情感. 而這才是我認為私校學生打不過海專學生的主要原因. 記憶中成功嶺操的程度甚至比海軍新訓中心還厲害, 在經過身心的鍛鍊後, 哪裡會把那些私校小屁孩看在眼裡? 橫掃千軍太誇張, 一個彪悍的海專高年班生打兩三個小屁孩也很正常.

yeah!! 100篇達成.

[joe]

第二天孫大炮來教室找那同學, 他一見大炮掉頭就跑, 跳進基隆河裡游向對岸, 大炮只遲疑了一會兒, 也跟著下水.

我在學校，好像聽過這事。教官的消息還真靈通， 不過孫大砲也很敢，單槍匹馬，就去查有無私帶凶器。 天曉得，那時的TEEN AGE 會做出什麼事。

我讀私立輔仁高中的附屬初中。當年，有個教官叫蒼蠅，也很慓悍，真打過仗的。聽高中生說，上軍訓課，他會問，你們知道，人頭一顆，有多重。 然後show你， 他的照片。左右手各一顆日本人的人頭。這事當時念高中的，都應看過。

有一年在校，管理學生，升旗典禮，一個高中生突然發飆，轉身一拳打在他臉上。把他給撂倒在地上。讓他休息了一陣子。

[Jesse]

我在學校，好像聽過這事。教官的消息還真靈通， 不過孫大砲也很敢，單槍匹馬，就去查有無私帶凶器。 天曉得，那時的TEEN AGE 會做出什麼事。

agree. 雖然對大炮某些行逕我覺得有些嘩眾取寵, 但在當時的學校裡, 他還是比較勇於管事的教官.

[beckyt888]

對於中國海專VS八國聯軍,我在進學校之前就有所聞了,因為我舅舅也是海專畢業的.
不過我是覺得這結果比當初清朝時期中國大陸VS八國聯軍好很多...因為以寡敵眾真能取得勝利是不多見.(我以海專為傲)
看了一些之前的報導,提到海專會贏是因為在校五年同學們向心力比較強,加上四,五年級比較有組織頭腦才會取得勝利.
不過在改制為台北海洋技術學院之後,這一切我想也只能變成回憶了...

[water700]

你們說ㄉ"孫大砲"
是孫樹信教官嗎...
專4.5他就是我們ㄉ班導...
聲音實在有夠大聲...
粉特殊ㄉ一位教官...哈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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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9輪禮